踏遍千山万水 故乡青州最美
“几回回梦里回
青州,双手搂定云门山”。
山东青州——这座坐落于昌潍平原上的小城,是我今生魂牵梦绕的地方,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。
这里的人最让我挂牵。我生于斯,长于斯。这里有我祖祖辈辈的亲朋好友,还有那些见证我成长历程的师长和同学。大学毕业后,我在家乡的五个乡镇以及小城工作了整整十年。十年间,我基本上走遍了青州各地,生长在有“北大洼”之称的口埠镇(今已并入何官镇,北大洼更是名符其实),在西南的庙子、西北的普通、东部的谭坊等乡镇走留下了年青的我的工作足迹。
2007年10月10日6时34分,山东青州发生里氏3.1级地震。清晨我从网上看到这则消息,立即打电话给家里。家里人说,还不知道这回事。心方大安。分析有两个原因,一是震级小,没有震感,谢天谢地;二是消息慢,在农村只有极少数人家能上网,即使是上网,好像也是年青人以聊天为主。老家是环渤海地震带,印象中1997年左右(当时我还在老家工作)防震形势相当紧张。2008年6月3日晚上,我在外地培训。老家的一位同学发来短信息,说疯传当晚发生地震,吓得我立即往家打电话。一场虚惊!5·12一场地震让大家知道,幸福原来就这么容易失去。我们很大程度上还不能胜天,所以对地震草木皆兵。
离开故乡四年多了,但许多乡镇干部、农民朋友、昔日的同事与我今天仍然有直接联系。2008年4月27日晚,我从海南出差返回,在广州白云机场刚刚走下飞机,打开手机就有几条老家的短信息传过来,“我从中央电视台12频道的中国法治报道看到你了”。你不能不感动。因为竟然有这么多朋友还在看电视(我个人因工作忙碌较少看电视),而且凑巧又收看了央视的法治频道,更巧的是看到了我那约半分钟的镜头。更难得的是想到给我发个报喜的短信息。其中还有位身怀六甲的昔日女同事。
青州,不只有我许多的牵挂;也有许多牵挂我的人。他们对我这个漂泊在外的游子,就像家庭对自己的在外流浪的亲人那样关注。这让我每每感动,也总激励我努力前行。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我要以更优异的成绩回报家人的关心。
2009年2月3日,我发现百度青州吧有个帖子,“谁知道口埠镇邵市村?”帖子说,如有认识这个村的或者知道村委电话的请留言,因为“急寻该村的王宁”。王宁我不认识。但这个村我太熟悉了,因为我就是这个村的人。我迅速留言。4日上午,我信箱收到一封电子邮件。说,“在(青州)中都美食街捡到海员证等共三本,发证机关为 连云港海事局、重庆海事局,登记姓名为 王宁,希望失主尽快与我联系”。信特别说明:这些东西对我们是没用的纸张,但对失主却十分重要。
明白了事情原委,我十分感动,为这份故乡人的古道热肠。我给妹妹打了个电话,她出嫁在了我们村。她说后街(我们村不大,约有1000口人,但分前后街。我家在前街住,妹妹家也是)有个叫王宁的,但一家人都在城里住。我想住在后街的同班同学王洪彬可能和他家熟悉。打了王同学的手机,他证实了我妹妹的说法。不过,他说会想办法找个联系电话。晚上,王洪彬来电话号码,给了王宁父亲的电话号码。5日,他已经与这位拾金不昧者联系上了。就这样,通过网络,在青州——佛山——青州之间架起了一道桥梁,证件物最终物归原主。得表扬一下,这位好人叫李超,是一个20多岁的年青人。
这里的语言最亲切。原来有个普通镇,那里的人常说,我们一说就是“普通”话,老百姓的幽默由此可见。事实上,老家的人说话有特点,以至于在路上你遇到一个人,说几句话,人家就问“你是青州人?”据说,大学语文课本上讲方言的时候就提到了青州话。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些地方R和L不分, 2009年3月10日晚上,儿子写语文作业。给 “亡羊补牢”注音,他问,“是RAO呢还是LAO?”引得他妈妈大笑,“你们青州人呀!”她不是青州的,是邻县临朐的。儿子说,“我就是青州人”。儿子在老家只呆了6年,但他的乡音却很难改变,尽管他会说一些粤语方言了,比我们夫妻强一些,但仍然L和R分不开。近40岁的我现在要分开有时靠背,有时得查字典。这就是乡土文化!2008年我回乡省亲,听着电视中“永寿牛肉,岗好吃连!”的广告,不禁想流泪,多么亲切的乡音啊!
这里的食物最可口。每次老家来人,问我需要捎带什么东西。我一定会告诉他,“咸菜和煎饼!”于是,这些在家乡农村也常见的食品乘着飞机、坐着火车,从五千里之外的故乡来到了岭南。看我大快朵颐,一旁的老广们眼巴巴发馋。“能不能给我点吃?”当然可以!他们往往如获到宝,“原来你家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!”能不能再给点?这次,我绝对不再大方,因为这东西更对我的味口!好东西,当然不能尽情分享!
这里的城市最美丽。我当然知道,我的故乡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,如“有寿比南山但少福如东海”的“有山少水”之憾,如“优点是实在缺点是太实在”的故乡人士,如“习惯于言语的说教而乏于行动的亲历亲为”的思维,如“县域文化所造就的盲目自大而缺少包容与兼收并蓄”的观念。
但每年一次的回乡,我总能发现故乡的变化之美。路在变宽,人在变勤,更重要的是人的观念在提升!
几年来,因为工作关系,我几乎走过了那些久负盛名的城市,大连、三亚、西安,这些城市的风景让人留恋,但我总会自觉不自觉地与故乡比较。大连缺少小城的宁静,三亚缺少小城的文化,西安缺少小城的洁净。
我总是习惯于将故乡的长处与名城的短处相比,因为:踏遍千山万水,故乡青州最美!
(作者简介:王学堂,男,1972年生,山东青州人,现供职于佛山市禅城区政府法制局,中国法学会会员。)
编辑:jrqz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