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记2017年3月25日,随着温暖的阳光射入病房,一位疲惫的妻子,悉心给肝癌晚期的丈夫擦洗身体。布满皱纹的双手用热乎乎的毛巾仔细擦拭着丈夫身体的每一个部位,此时的她尚不知道厄运已悄然降临。
忽然,丈夫缠满针管的手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,双唇一张一合,依稀能辨认出“老伴别离开我”,只是气若游丝语不成句了。剧烈的疼痛牵扯着他的每一处神经,多动一下都成奢侈,只得瞪圆双眼。此时他很清楚,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,念及此,他缓缓闭上双眼,试图让死亡来地稍晚些。
随后妻子仍像往常一样,以为丈夫是饿了,拿起牛奶一勺一勺小心地喂他,却看到丈夫猛地看向自己,两眼流出悲伤的热泪,这是他最后的告别。朝夕相处的默契让妻子从丈夫最后的眼神中读出他没能说出口的话-“对不起老伴儿,我先走了。”
握紧的手就此松开。
恍若晴天霹雳一般,悲伤涌进了整间病房。多么残忍的一幕。妻子抱起丈夫痛苦地呼喊起来,“这是为什么!为什么不能停留!”可谓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。从此阴阳两隔,他再也不能回来了。丈夫就这样走完了他最后的人生旅程,悲哀,悲哀……在百日坟上,妻子写下了悲哀的诗篇:
往事依稀浑似梦,都随风雨到心头。
古人弃我驭风去,阴阳两隔路不通。
感君伴我半生情,相见唯有在梦中。
感叹世间多少事,不及诗文千古颂。
(杨玉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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