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州钓鱼台,位于市西南山区
王坟镇,自古有名,上世纪在其以南修建了一个小(一)型水库,两岸葱茏夹平湖,宛如蛟龙戏明珠。水库容量仅130多万立方米,湖水清澈,环境优美,成一方胜境。尤其多雨的夏季,湖水漫溢高坝,飞流而下,长津激浪,惊川骇谷,蔚为壮观。
相传“钓鱼台”之名,源于东汉著名隐士严子陵在此隐居垂钓的典故。严子陵,名光,又名遵,字子陵,生于公元前39年,卒于公元41年。
据西晋皇普谧《高士传》,汉光武帝刘秀打下天下做了皇帝之后,其年轻时的密友严子陵,却更名换姓,隐居齐国,垂钓于河泽之畔,汉光武帝念故情,亦恋其贤能,派属下全国搜寻,终得其踪迹,三请而后至京,帝大喜,命盛情款待,后召其入朝竟不从,帝无奈,亲临其馆,光卧不起,帝抚其腹曰:“咄咄子陵,不可相助为理邪?”光又眠不应。良久,乃张目而言曰:“昔唐尧著德,巢父洗耳。士故有志,何至相迫乎?”帝曰:“子陵,我竟不能下汝邪?”於是升舆,叹息而去。复引光入论道,及夜同卧一塌,子陵竟脚踏龙身,鼾声如雷。帝封其谏议大夫,不就,退耕富春山。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。建武十七年,复特征,不至。年八十,终于家。
严子陵钓齐泽之畔,也见载于南朝刘宋范晔之《后汉书》,故事略同,然而,也未交待严子陵隐居齐国何地。
今
青州市邵庄镇东台头村北淄河中,原有矶石,名“严矶”,相传也是严子陵钓鱼之处。因史料缺乏,竟不知子陵钓于台头村之“严矶”,还是王坟镇之“钓鱼台”,亦或者均为附会之言。清朝名士王士禛有诗,愤愤然曰,“大泽羊裘狎隐沦,钓台片石尚嶙峋;客星一去桐江水,终古高名属富春。”
然而,郦道元与东汉相去较近,他在著述《水经注》时,对于河道的记述,往往采用历史上著名的景物作参照物,而《水经注》中记述巨洋水(即弥河)时,只用到寿光市的钓鱼台,而不提
青州市王坟镇严子陵钓鱼台,足以说明,在郦道元时代,严子陵和王坟镇的钓鱼台还没有任何的联系。
而且,郦道元说,巨洋水“又东北,洋水注之。水西出石膏山西北石涧口,东南径逢山祠西。洋水又东南,历逢山下,即石膏山也”。很明显,这里所说的洋水,是今王坟镇涝洼村北石涧口中的河水,而不是源自仰天山北路的支流,也足以说明,在郦道元时代,今涝洼村至仰天山一溜,地广人稀,重要性相对较低,上游的钓鱼台也并不出名。
元代于钦在著述《齐乘》时,也只提到了寿光市的钓鱼台,仍然不见青州市王坟镇严子陵钓鱼台的影子。这说明,在元代时,人们还没有把严子陵与王坟镇的钓鱼台联系到一起,此钓鱼台还不出名。
明嘉靖版《青州府志》,也没有严子陵和王坟镇钓鱼台什么事。倒是明嘉靖版《临朐县志》对此钓鱼台有记,“钓鱼台,在辛庄社,两崖巨石相距如石梁,中为仰天泉所经。名台者,北崖也。”但是却仅称钓鱼台而已,未提及严子陵,似乎与严子陵毫不相干。
据《高士传》,严子陵之钓鱼台,后世称严陵濑。然而,青州自古并无此地名。不过,唐朝孟浩然曾经写过一首《经七里滩》,诗曰,“予奉垂堂诫,千金非所轻。为多山水乐,频作泛舟行。五岳追向子,三湘吊屈平。湖经洞庭阔,江入新安清。复闻严陵濑,乃在兹湍路。叠障数百里,沿洄非一趣。彩翠相氛氲,别流乱奔注。”
可见,早在唐朝,甚至以前,严陵濑就已经有了具体的位置。
再查,又见北魏郦道元《水经注·渐江水》的记载,“自县(桐庐县)至于潜,凡十有六濑,第二是严陵濑,濑带山,山下有一石室,汉光武帝时严子陵之所居也。故山及濑,皆即人姓名之。”
而青州的严子陵钓鱼台,最早见于清光绪《临朐县乡土志·乡社》的记载,“辛庄社领十八庄,在县治西偏南,距城四十里。北界振头社,南界东偏则孝慈乡之天井社,西偏则孝慈乡之尹士社,西北界人和社,西南界仰天山,逾山五里则益都境,东北逄峪社。社内钓鱼台庄南有严子陵钓台、青莲寺,明益都钟羽正沧浪亭遗迹。仰天山有文殊寺。”
经查证发现,似乎应该是明朝尚书钟羽正,才最早把王坟镇钓鱼台与严子陵联系到一起的。
钟羽正,公元1554年—公元1637年(据钟氏族谱),字叔濂,益都人,万历八年(公元1580年)进士,授滑县令,年少而有为,政绩卓著,升任礼科给事中、工科左给事中、吏科都给事中,后因直言劝谏忤逆圣意,而被“夺俸有差”;万历二十年(公元1592年),因“请皇长子出阁豫教”,致使皇帝大怒,“竟斥为民”约30年;光宗立,“起太仆少卿,旋晋正卿”,二年(公元1622年),受佥都御史,随即代冯从吾为左副都御史,不久改任户部右侍郎;次年春,拜为工部尚书,是年夏六月,阉人千余会集,请求预发冬衣不得而闹公署,遂三次上疏,自我弹劾,请求罢官归养故里;来年,逆党魏忠贤走卒霍维华追理三案(万历朝的梃击案①、泰昌朝的红丸案②及天启朝李选侍移宫案③),被污有染,遂被削夺;崇祯初,复官,久之,卒,赠太子太保。
钟羽正诗多感激时事之作,有《崇雅堂集》十五卷,其《钓鱼台记并歌》一文提到了严子陵,而且,今人称王坟镇钓鱼台就是严子陵钓鱼台,大多以钟羽正《崇雅堂集》中的记述为据。但是,仔细研读原文发现,后人似乎应该是曲解了他的含义。
按《钓鱼台记并歌》所记,钟羽正于万历四十一年(公元1611年),“竭资修葺殿宇,扫除榛芜”,这正是他被罢官为民的第二十一年。
文中写道,“钓台何所钓?不钓鲂与鱮,亦不钓名与钓巧。我思古钓者,桐江一线翔冥鸿,磻溪八袠腾飞熊。”这本来似乎是写自己的钓意,既不是为钓鱼,也不是为钓名。古代有名的钓鱼有二,一是严子陵式的垂钓,完全是做个闲云野鹤;二是姜太公式的垂钓,年已八十了,还钓得周文王将其延为文武师。
接着说,“三千六百钓何在,二十八宿谁争雄?此名此功吾不羡,不钓而钓,惟思钩取明月,联清风。钓竿用何等?天矫天际标长虹。钓缗用何等?织女机丝霞映红。钓钩何所铸?阴阳为炭,万物为铜,雷公鼓冶,太乙锻工。铸作直钓不用饵,银河清浅投其中。星为笭箵彗为笥,云作长簑斗作蓬。西浮玄圃西,东汛沧海东。会稽巨鱼无半粟,海上六熬若蟭虫。此皆不足辱吾钓,何言龙伯夸任公。”这里更是在说,自己不像太公垂钓静等文王那样,实在无此期许,意只在不钓而钓,只为享受这美景。
文末说,“周戈汉鼎,兴亡轻重吾不问,闲中收拾风月归筠笼。高台终古两截嶭,灵泉昼夜常淙淙。离钩三寸谁能道,笑登彼岸凌虚空。钩不折,竿不弓,不钓之钓常自钓。江枯海变,吾与太始老渔垂沦天汉终无穷。”意思很明确,什么政治,什么兴衰,一边去吧!不钓之钓,且钓它个天河星汉,尽情享受这无边的风月吧。
不过,可千万别真地以为作者真是纯粹地在“不钓而钓”。
钟羽正写有《严子陵》一诗,“独著羊裘钓水滨,先生久矣蓄经纶。可怜东汉非全美,不以宾帅待故人。”诗以言志,看似作者叹惋高士严子陵,实为自己空有济世之才,无法实现抱负而悲歌。
其《严子陵钓台》一诗,“不同光武致甘霖,留得名台直到今。后世空传高隐志,谁知子陵有深心。”同样,也包含着作者的千般无奈和万种心酸,别人都认为严子陵是真正的隐士,在钟羽正看来,严子陵退隐浙江富春山,实属无奈之举。严子陵本想学姜太公,以钓得帝王师的权位,从而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,不成想,光武帝刘秀“不以宾帅待故人”,只给了他个谏议大夫的职位。对于严子陵来说,如此鸡肋,弃之何惜?
历代文人写到严子陵,往往嘉其高行,不恋权位,淡泊名利,不屈光武。然而,我每次读到严子陵披羊裘钓于齐泽的故事,心中难免产生疑问,而且往往拂之不去。严子陵既然诚心归隐,数请而不就封,那他又为什么到齐国来隐居,是齐国离东汉政治中心远?还是南方没有可以隐居的地方?难不成严子陵懂得夏天到北方来避暑,冬天回南方以养生?总觉得严子陵此举,实在似乎刻意等待光武帝。
今读了钟羽正的诗句之后,更加明确了我的判断。
历代多有人歌咏严子陵,然而除钟羽正外,似乎只有北宋王安石懂其真心。王安石《钓台》诗云,“汉庭来见一羊裘,闵默还归旧钓舟。迹似蟠溪应有待,世无西伯岂能留。崎岖冯衍才终废,寂寞桓谭道被尤。回视苍生终不遇,脱身江海更何求。”王安石是说,严子陵效法姜子牙,但可惜的是,光武帝刘秀却不是西伯周文王。
其实,王安石又何尝不是在叹惋自己的遭遇呢?
但是,如果依据钟羽正的诗句,认为严子陵著羊裘垂钓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,是很不妥的。
第一,《严子陵》诗未明确说明这是故事发生的地点。钟羽正还写过《秦桧》《吴三桂》《曹孟德操》《贾太傅谊》《淮阴侯韩信》《隋炀帝》《汉文帝》《汉武帝》《楚霸王》《汉高祖》等等,他们故事的场所也并不在青州。
第二,即使有人曾经把钟羽正的《严子陵钓台》一诗刻碑,并立于钓鱼台旁,也不能说明这里就是严子陵的钓台。钟羽正在其《钓鱼台记并歌》中,对此处风物做了详尽而又生动的描述,但是,自始至终,对于此处就是严子陵钓鱼台一说,他是只字未提的。
第三,在《钓鱼台记并歌》一文中,钟羽正自己都说,不知渭水、桐江风致什么样,把这样的地方命名为“钓鱼台”,真是佳胜之地;下文还说,钓鱼台风景如此奇秀,就因为地处偏僻,竟无人挥文弄墨抒发胸意(真实在是可惜加遗憾)!(详见附录)
第四,钟羽正以前,知青州或者知临朐的大文豪大人物比比皆是,但是都没为这严子陵钓鱼台留下片言只语,也足以说明问题。
第五,无论是郦道元的《水经注》,还是于钦的《齐乘》,对于此处的钓鱼台,也只字未提。
第六,明嘉靖版《临朐县志》提及此钓鱼台,却未提及严子陵。
第七,北魏郦道元在《水经注》中,有关于“严陵濑”(即严子陵钓鱼台)的记载,但是,实在《渐江水》条下,明确说明是在浙江省的桐庐县。
第八,唐朝诗人孟浩然的诗中也有“严陵濑”,但是,“严陵濑”在浙江桐江,不在青州。
第九,清光绪《临朐县乡土志·乡社》明确说明,此处钓鱼台是严子陵钓鱼台,但这是远在钟羽正之后的事,有可能是对钟羽正诗文的误读。
第十,刘秀于公元25年建立东汉政权后,开始寻找严子陵;公元26年,刘秀发兵对决青州割据势力张步,最终张步肉袒请降,将10万余部卒归于刘秀,刘秀封张步为安丘侯。齐人上言“有一男子,披羊裘钓泽中”,应该就发生在这一历史时段。刘秀与张步战争的主战场是在淄河、弥河之间的平原地带,剧县(今寿光市纪台镇)是张步的大本营。所以,严子陵到齐地垂钓,严子陵不可能到深山里去,因为上文已有定论,其真实目的是效法姜太公,等待刘秀的到来,“隐居”深山又如何能够让刘秀尽快地发现呢?
在光绪版《临朐县志》中有记,“逄山南峰一名方山,又南五、六里为富春山,有严陵钓台山与方山连麓,亦逄山支峰也。‘富春’之名盖缘‘钓台’而起,岂知大泽羊裘自隐其地,归耕而钓乃在富春,异地异时,事难牵合,即使钓台果为严陵遗迹,而自有此山反成附会矣”。
“即使钓台果为严陵遗迹”一语,分明是不认可此处为严子陵钓鱼台的。
成书时间更早的康熙版《临朐县志》的看法更加明确,“又如卷二‘古迹’目中有‘严子陵钓台’条,此亦牵强者。严子陵钓台在浙江富春江,然天下称严子陵钓台者有数十处,皆失意文人借以为抒发心意者,朐之‘钓台’亦然。”
我知道,本文一出肯定会招来一片非难,甚至会有人说我妄自非议历史名胜,实数对家乡的贬损。但是我觉得,我也挺热爱家乡的,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罢了,而且青州有数千年的文化底蕴,何必做这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,借用历史典故教化后人倒是可行的,不过让后人知道真相也是一种责任吧?
附录:钟羽正《钓鱼台记并歌》
钓鱼台,在朐骈西南五十里,北至逢(音庞)山十五里,南至仰天寺三十里,郡城至台六十里。两岸皆连山,中为涧谷,水自仰天水帘洞,下行沟壑中,或伏或出,至台南汇为小潭,绿沉凝靓,色可染衣,方圆数丈。东岸高树数株,依山麓下,阴森环荫,夏月如在岩洞,清风洒然,水气侵袂,不知有炎暑也。并东麓北行,石坂逶迤,或丈余,或数尺,宽平洁净,可坐可眠,下临涧水,时有深处可以垂钓。半里余至台,侧盘石数十丈,平莹如砥。泉涌出石罅中,暑月寒可沁齿,陟注辗涡,奔腾漰湃,湁潗鼎沸,声若殷雷,喷水涌雪。北流东折,两台对峙如门,高丈余,宽二尺余,长五丈余,以石为槽。水行箧中,深五六尺,清沏见底。鱼行其中,鳞鬣皆见,游衍拨刺,可入画图。南台有石斗出如舌,方四五尺,平可布席,岧嶤临水,是为钓处。东有梨一株,如盖覆其上;南有松树数十株,踈森成列。又南,则大士殿也。北台若町疃石,方圆数十丈,坦洁绝尘,大要如虎丘千人石,而平正无凸凹者。两岸石皆壁削,无少嵯岈。不知造化鉗鍾巧妙至此,亦大奇矣。水出峡,东漩为渊,方圆十余丈,渟濙深静,色如绿玉,风度縠绉。粼粼飞鸟,影落翩然,如镜中像,望之沉沉黝黝,意有神物蟠其中乎!不知渭水、桐江风致何如,若此名钓台真佳胜也。并东山麓北去,山下石坂如墙如席,清浅可涉,石子磊磊,洁净如拭。五六里至郝滩,水平流石上,可以坐玩。北绕逢山,折而东十余里,入石臼河,东流入弥河。水乍涸乍溢,不能常流也。
予三十年前,同二昆仪濂、景濂过之,庙宇倾颓,泉石荒秽,荊棘满目,无驻足处。至万历四十一年,予乃竭资修葺殿宇,扫除榛芜,于北岸立茅亭一,名曰“沧浪”。标杜诗“岁月双逢鬢,乾坤一草亭”于柱,皆犹子洗所书也。窃谓此台奇胜,可甲海隅。自有天地以来,不知几千万岁。台之风景,自古迄今,以在僻地,竟无有发挥其美者。然则游人过客,处世高深,不为世所表扬,老于涧谷者,可胜道哉!愧予无柳州之文,而裒家渴,钴鉧潭竟没没也。予性爱泉石,每遇溪流,扶筇缓步,随其曲折,寻幽入深,穷源溯委,弄波漱齿,竞日忘饥。家近渑流,童卯时钓遊其侧,但土岸高旷,苦无宛曲。郭西石涧,秋水至时,瀑流喧豗,飞荡汹涌,飞电轰雷,惊魂动魄。然凋落不盈数旬,又两岸无林木,非曰夕无可坐卧过。视钓台幽雅,相去远矣,欲常游台侧,乃置茅屋数椽,拟夏秋避喧此地,因为之歌。
钓台何所钓?不钓鲂与鱮,亦不钓名与钓巧。我思古钓者,桐江一线翔冥鸿,磻溪八袠腾飞熊。三千六百钓何在,二十八宿谁争雄?此名此功吾不羡,不钓而钓,惟思钩取明月,联清风。钓竿用何等?天矫天际标长虹。钓缗用何等?织女机丝霞映红。钓钩何所铸?阴阳为炭,万物为铜,雷公鼓冶,太乙锻工。铸作直钓不用饵,银河清浅投其中。星为笭箵彗为笥,云作长簑斗作蓬。西浮玄圃西,东汛沧海东。会稽巨鱼无半粟,海上六熬若蟭虫。此皆不足辱吾钓,何言龙伯夸任公。一钓混倏忽,再钓开鸿濛,三钓鳞鳞生,化出万有浮游元气常充融。周戈汉鼎,兴亡轻重吾不问,闲中收拾风月归筠笼。高台终古两截嶭,灵泉昼夜常淙淙。离钩三寸谁能道,笑登彼岸凌虚空。钩不折,竿不弓,不钓之钓常自钓。江枯海变,吾与太始老渔垂沦天汉终无穷。
注:
①明万历年间,神宗朱翊钧,对立谁为太子一直举棋不定,最终立太后宫女王氏所生的朱常洛为太子,四十三年五月初四(1615年5月30日),疯汉张差闯入太子宫,棒击太子,惊动朝廷。是为梃击案,此案是报复,还是栽赃,扑朔迷离,最终以张差死而终,糊涂了结。
②万历四十八年(1620年)七月,朱常洛即位,为泰昌元年,八月二十九日,因服用鸿胪寺丞李可灼的红丸,病情稍缓,暖润舒畅,直呼“忠臣!忠臣!”但是下午三时又服一丸,九月一日五更暴毙,在位仅29天,此为红丸案。
③朱常洛登基后,宠妃李选侍以照顾皇长子朱由校为由迁入乾清宫。旋即,朱常洛死于红丸案,李氏与太监魏忠贤密谋,欲居乾清宫,企图挟皇长子自重;都给事中杨涟、御史左光斗等,为防其干预朝事,逼迫李选侍移到仁寿宫哕鸾宫。是,为移宫案。
(李瑞之)
编辑:今日青州网